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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勿言勿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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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勿言勿問

總覺得這人在穿越前,年紀應該是不大,有著小女孩不切實際的幻想,也缺少因為人生閱歷不足導致的格局觀,這些都是一個人成長的過程,本就不算大問題。

可偏偏這個小姑娘,始終將這個世界當作一本書。於是才會出現除了自己在意的點,其他都不重要的想法。

但這不是現代,沒有和平的環境,每一步都面臨著真正的死亡。於是本來不算什麽問題的問題,便成了足以致命的問題。

比如身為女主,既想要女主的風光,又看不到作為女主應該做的努力。一邊疏於修煉,一邊想當救世英雄。

一邊與他人不以真心相對,一邊又想要他人的無償付出。

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,而白思竺卻還沒看清這一點,依舊覺得身為女主便可無所不能,所思既所得。

不再糾結白思竺的問題,卻聽文淩問道:“小思竺,一個困陣,你怎麽在裏面待這麽久不出來?”

一時靜默,司念和玄華是知道白思竺不會,白思竺是因為心虛慌亂,夏亦確是震驚竟然真就只是一個困陣?那白思竺為何不會?

只有文淩問的隨意,本沒當回事,卻因為在場的氣氛,疑惑的看向眾人,難道自己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?

一時靜默。

司念不用再維持人設,便也不會給白思竺故意找不痛快,玄華本就是不愛說話的。

白思竺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,卻聽夏亦說道:“白師妹是忘記自己所學陣法了嗎?”

夏亦的意思,是因為宗門內都知道白思竺失憶之事。不過是誰也不願在白思竺面前多提一嘴,這麽問只是想確定白思竺的失憶是不是忘記了所有。

但文淩不知道,更重要的是白思竺也不知道。因為她穿過來後壓根就不知道原來的白思竺發生了什麽才會死亡,日常行事全靠原文和系統,不然很多原先和“白思竺”有過交集的人,也不會不認識了。

文淩是自從上次和白思竺見面已經過去太久了,中間倒是聽說過太虛宗白思竺出事了,可他那時就開始沖擊化神,想去太虛宗確定一下,卻也被師尊攔下了,只說時刻替他關註著這件事。

直至後來,知道白思竺沒事,且修為恢覆了金丹,他才安心開始準備化神。

萬萬沒想到,夏亦所說忘記自己所學什麽意思?一個人基本日日都會觸碰的東西,怎會說忘記就忘記呢?

“夏兄,此話何意?”文淩眼睛卻盯著白思竺,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她可是發生了什麽?

白思竺卻沒有聽出兩人的意思,一著急,只說道:“沒有,怎麽會忘記呢,只是之前只顧修為術法,難免在陣法一事上有了疏忽,這才變得生疏。”

司念無奈,這姑娘還不如不說話呢,任憑夏亦和文淩自我說服不好嗎?

“阿司,走了。”玄華就從來不是在意他人的人,看三個人糾結一個白思竺的問題,自是不願和司念一旁陪著。

司念只能打斷幾人說道:“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,先回去再說。”

眾人只好先各自按下心思,準備往回走,司念看了看這個岌岌可危的困陣。

雖說困不住他們了,但若凡人來此,在陣法消耗殆盡前只怕也會以為自己遇到了鬼打墻吧。

“等我一下”司念匆匆說道,主要是對玄華說的,現在玄華是她惹不起的祖宗。

知道司念是去破陣了,玄華倒也沒攔著司念。

果然,司念走了不過一會,連那點岌岌可危的陣法也漸漸消散了,司念這才回來。

其他幾人才知道司念幹什麽去了。

夏亦在這一刻心裏終於有了違和感,聯想起自己化神雷劫後的夢境,心裏漸漸浮出一個念頭。

白思竺不是白思竺!

夏亦猝不及防的看向始終在司念身邊的仙尊。就在這時,耳邊忽然傳來仙尊的聲音:“天機造化,勿問勿言。”

夏亦心裏一驚,卻只能就此按下心思。

玄華始終沒看向夏亦,夏亦化神挑了個好時機,恰巧是天道與劇情博弈後,修覆規則之時。

彼時他們既然發現了延光晶蛇的謀劃,自然是因為規則的缺漏,偏偏夏亦此時化神,雷劫之後,化神成功之時,必有大道給予認可。因此夏亦得見了此間異常。

但夏亦可以知道白思竺和司念之事,卻不能知道的再深了,否則必有反噬。

幾人一路回到眾人所在的客棧。

這個村鎮幾乎已經荒涼,夏亦他們來時,那個天魔已經不知何時就動手了。

這就是為何夏亦剛來時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。因為不能確定吸收了村民靈魂的魔修,已經是什麽修為了。

而且。若是可以,能救一個是一個。

可到現在為止,卻也只救了白思竺遇到的那一個,後來他向那人了解情況時,才知就這一個獲救的也不是這個村鎮的人。

也就是說這個村鎮,全部都遭難了。

司念聽到此,不禁想到,你看現實永遠比書本更殘忍,小說裏尚還在遇到魔修後,給主角一個救人的機會,可現實卻毫不留情。

魔修殺人又怎會猶豫不決,等人幹擾呢。

從被救之人口中了解到,他竟是從六十裏外,一路逃過來的。原來當日他下山狩獵歸家時,因兄長家與後山有一條更近的小路,於是每每上山下山都是從兄長家走。

兩家不過一墻之隔,那是在兄長娶妻後,才和他與父母隔成了兩家。

但那日他還未入家門,就見兩個不人不鬼的魔修在他家,而地上跪著的正是父母和嫂嫂侄子。

他的兄長甚至被打的奄奄一息,趴伏在地,側著的臉一眼看到了要歸家的他,使勁眼色,以口型讓他跑。

他悲痛之下只想與那兩人拼命,可兄長卻告訴他,要他出去求救。

他才恢覆理智,偷偷的跑出來,但一路荒涼,卻不曾見到一個可以讓他求救的人。

直到因為饑渴難耐,又疲憊不堪倒在路邊,然後遇到了白思竺等人。

乍然聽見白思竺說他們是修仙弟子,心裏的絕望一點點褪去,悲喜交加下才直接昏了過去,被他們送回了這家客棧。

知道這些後,不僅司念不知該說什麽好,其他人也或隱晦或直接的看著白思竺。

所以白思竺說是救人,竟是連去哪救人都不知道,就自以為是這個村子裏的人,直接開幹了??

白思竺臉色難堪:“他、他倒在這個村子裏,又說救他家人,我當然就以為是這個村裏的人啊,想到還有人活著,我一時心急才去的”眼睛卻是始終看著玄華,顯然是不在乎別人怎麽想,只要玄華理解她就行的架勢。

白思竺心想,怎麽說來說去還是在說她不應該救人呢?

“師尊,我們修道之人,難道不應該以救人為先嗎?”

其他人一看白思竺將仙尊拉了出來,再一聽明顯說他們見死不救的話,都面色難看,卻在仙尊面前不好說話。

被點名的玄華卻連眼皮都沒擡,放下手中的茶盞後,見司念有眼力見的又給倒滿,難得猶豫了一下,主要這茶確實不太好入口,但也沒說什麽。

聽見白思竺的話,隨意地說了一句:“自負無腦。”

先不說那個村民的家人在不在這個村子,只說一個魔修所在的地界,卻在路邊躺著一個無傷的村民,首先就要警惕起來了。

確定確實是村民後,不先以或靈力或靈藥將人治好,再詳細詢問情況,竟急切的聽見寥寥數語後就武斷決定救人,這是長腦子人幹的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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